第三十六章：命不久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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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子旭經過程笑笑和程樂樂這麽一嚇，本打算傷好之前都不下床了。
但很快他就發現，出了一身汗過後，他的精神頭似乎好了不少，力氣也比前幾天恢覆得快。
於是第二天早上，他糾結了半晌，還是又下了床，到院子裏轉悠起來。
日上三竿，程笑笑和程樂樂已經上了落霞山，在距離竹屋不遠的幾株野花旁蹲了下來。
“樂樂，跟我說說這些花的情況。”
“看著和昨天沒啥區別，就是昨天的花骨朵今天都開了，挺漂亮的。”
“葉子和根莖呢，有沒有焉了或是幹枯發黃？”
“沒有啊姐，這些花看著都水靈靈的，比旁邊那些野草好看多了，姐，是不是咱們昨天給它們澆的那個叫磷肥的水，這些花才長這麽好的？”
一想到那個水有這麽神奇，程樂樂就有點興奮。
程笑笑搖搖頭，認真道：“這個不能確定，也有可能只是因為澆了水，和是什麽水沒有關系。不過至少可以證明，咱們弄出來的磷肥，性溫和，不會燒苗。”
程樂樂小臉上露出一點失望，但很快，她又振作起來，問道：“姐，咱們現在要咋做？”
程笑笑沈吟了一陣，說道：“咱先多配制一些磷肥，等到地裏收了麥子種上玉米了，我們就偷偷找兩畝地試一試，等到十月份收玉米的時候，大概就知道磷肥成功沒有了。”
要是成功了，接下來就可以試著研究氮肥、鉀肥等，最好以後能制出覆合肥。
“嗯嗯好！姐，咱們這就去配磷肥。”
對於程笑笑的話，程樂樂已經習慣不疑有他的相信，說著就拉了程笑笑，一路往小竹屋走去。
守明今天沒有來。
對此，姐妹兩也沒有放在心上，忙了一上午，中午在瀑布旁的小棚子裏匆匆就著清水吃了大半個粗面饅頭，下午又繼續忙起來。
直到天色擦黑，兩人才背著背簍下山回家，路上還順便摘了些野菜。
葉家。
方石堆砌的屋子裏，葉世安站在床前，旁邊是閉目診脈的張大夫。
好一陣，張大夫才睜開雙目。
葉世安就問道：“張大夫，我爹怎麽樣了？”
他心中急切，語氣卻還保持著平靜。
張大夫收回手，看了眼躺在床上已經陷入昏迷的葉重，搖搖頭道：“你爹這是老毛病犯了，老夫只能給他開些緩解病痛的藥。說實在的，你爹這毛病能拖到現在，實屬不易，不過現在也差不多要到頭了，你早些做準備吧。”
說著，起身走到桌邊坐下，從藥箱裏拿出紙和筆，開始寫藥方。
葉世安臉色微白了一瞬，沈靜內斂的眸子裏，飛快的閃過一絲慌亂和沈痛，面上卻是強自鎮定著，忍著難受詢問道：“張大夫，我爹他、還能撐多久？”
“哎，只怕是熬不過年底啊。”
張大夫嘆了口氣，再次搖了搖頭。
葉世安臉色更白了一些。
送走張大夫，葉世安才神情有些恍惚的走回到屋裏，看著躺在床上，還昏迷著的葉重，眼中露出一絲痛苦。
“爹，你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逼我？”
床上的人安靜的躺著，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。
這一晚，葉世安一夜無眠。
接下來的十餘天，程笑笑和程樂樂依然每天往返家裏跟小竹屋間，然而守明卻沒有再出現。
直到這個時候，姐妹兩才漸漸察覺到異常。
然而之前雙方交流時，程樂樂忘了，程笑笑怕對方誤會了她的用意，都沒細問守明家的具體信息，而且因為沿河的關系，青木村周圍，遠遠近近共有十幾個村子坐落於此，她們總不能挨個村的去找。
以至於現在，姐妹兩盡管有點擔心，卻也只能幹瞪眼。
“姐，咱下次一定要問守明哥哥住在哪個村，守明哥哥會來落霞山打獵，說不定就住在上游的鄰水村的！”
程樂樂轉著黑亮的大眼睛猜測道。
程笑笑想了想，也覺得有這個可能，不過還是說道：“等過了眼下這段時間，要是守明沒再來，我們就去找找，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。現在正是收小麥的季節，守明家可能也收得比較早，這幾天在收麥子。”
“哦……我好像也聽娘說過，上游幾個村的麥子，比咱下游的村收得早。”
程樂樂點了點頭，然後歪著腦袋想了想，張氏以前有說這話，也就順口說了出來。
程笑笑聽了，莫名就松了口氣。
傍晚回到家裏，好吃好喝好睡的休養了二十來天的程子旭，已經能活蹦亂跳了。
對此，程笑笑只能感嘆，這勞動人民的身體素質，就是比嬌生慣養的好。
“娘，我明天就下地去收麥子，晚上準備一下，我一個人忙不過來，可能得要娘來幫忙。”
吃晚飯的時候，程子旭就提出明天下地的事。
張氏一聽，就有些不大放心的說道：“要不在休息兩天吧？我看著這天，暫時也下不了雨，麥子在地裏多待幾天也沒事兒。”
“不行，娘，再等兩天麥子都熟過了。”
“可你這身子骨還沒好全啊，萬一又扯到傷口了咋整？”
“你放心吧娘，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，就剩下點疤沒掉，再說了，這大半個月天天都是大魚大肉的吃，我這肚子都吃起來了，再不下地，我都快要跟那害喜的媳婦般，三月抱滿懷了！”
聽著程子旭誇張的比喻，程笑笑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。
張氏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，笑罵道：“你這臭小子，說啥混賬話呢，就你這三大五粗的肚子，能跟人家那害喜的小媳婦比嗎？”
程樂樂也說道：“就是呀二哥，你肚子裏可裝不了小娃娃。”
天真無暇的清脆聲音中，充滿了認真的味道。
這一下，就連坐在旁邊默默吃飯的程子豐，也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程禮節在屋裏吃的飯，沒有來堂屋。
他傷得比兩兄弟重，前幾天因為晚上熱著了，有幾處傷口還出現了發炎的情況，幸好及時發現處理了，才避免了更大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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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第二天早上，他糾結了半晌，還是又下了床，到院子裏轉悠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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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樂樂，跟我說說這些花的情況。”
“看著和昨天沒啥區別，就是昨天的花骨朵今天都開了，挺漂亮的。”
“葉子和根莖呢，有沒有焉了或是幹枯發黃？”
“沒有啊姐，這些花看著都水靈靈的，比旁邊那些野草好看多了，姐，是不是咱們昨天給它們澆的那個叫磷肥的水，這些花才長這麽好的？”
一想到那個水有這麽神奇，程樂樂就有點興奮。
程笑笑搖搖頭，認真道：“這個不能確定，也有可能只是因為澆了水，和是什麽水沒有關系。不過至少可以證明，咱們弄出來的磷肥，性溫和，不會燒苗。”
程樂樂小臉上露出一點失望，但很快，她又振作起來，問道：“姐，咱們現在要咋做？”
程笑笑沈吟了一陣，說道：“咱先多配制一些磷肥，等到地裏收了麥子種上玉米了，我們就偷偷找兩畝地試一試，等到十月份收玉米的時候，大概就知道磷肥成功沒有了。”
要是成功了，接下來就可以試著研究氮肥、鉀肥等，最好以後能制出覆合肥。
“嗯嗯好！姐，咱們這就去配磷肥。”
對於程笑笑的話，程樂樂已經習慣不疑有他的相信，說著就拉了程笑笑，一路往小竹屋走去。
守明今天沒有來。
對此，姐妹兩也沒有放在心上，忙了一上午，中午在瀑布旁的小棚子裏匆匆就著清水吃了大半個粗面饅頭，下午又繼續忙起來。
直到天色擦黑，兩人才背著背簍下山回家，路上還順便摘了些野菜。
葉家。
方石堆砌的屋子裏，葉世安站在床前，旁邊是閉目診脈的張大夫。
好一陣，張大夫才睜開雙目。
葉世安就問道：“張大夫，我爹怎麽樣了？”
他心中急切，語氣卻還保持著平靜。
張大夫收回手，看了眼躺在床上已經陷入昏迷的葉重，搖搖頭道：“你爹這是老毛病犯了，老夫只能給他開些緩解病痛的藥。說實在的，你爹這毛病能拖到現在，實屬不易，不過現在也差不多要到頭了，你早些做準備吧。”
說著，起身走到桌邊坐下，從藥箱裏拿出紙和筆，開始寫藥方。
葉世安臉色微白了一瞬，沈靜內斂的眸子裏，飛快的閃過一絲慌亂和沈痛，面上卻是強自鎮定著，忍著難受詢問道：“張大夫，我爹他、還能撐多久？”
“哎，只怕是熬不過年底啊。”
張大夫嘆了口氣，再次搖了搖頭。
葉世安臉色更白了一些。
送走張大夫，葉世安才神情有些恍惚的走回到屋裏，看著躺在床上，還昏迷著的葉重，眼中露出一絲痛苦。
“爹，你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逼我？”
床上的人安靜的躺著，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。
這一晚，葉世安一夜無眠。
接下來的十餘天，程笑笑和程樂樂依然每天往返家裏跟小竹屋間，然而守明卻沒有再出現。
直到這個時候，姐妹兩才漸漸察覺到異常。
然而之前雙方交流時，程樂樂忘了，程笑笑怕對方誤會了她的用意，都沒細問守明家的具體信息，而且因為沿河的關系，青木村周圍，遠遠近近共有十幾個村子坐落於此，她們總不能挨個村的去找。
以至於現在，姐妹兩盡管有點擔心，卻也只能幹瞪眼。
“姐，咱下次一定要問守明哥哥住在哪個村，守明哥哥會來落霞山打獵，說不定就住在上游的鄰水村的！”
程樂樂轉著黑亮的大眼睛猜測道。
程笑笑想了想，也覺得有這個可能，不過還是說道：“等過了眼下這段時間，要是守明沒再來，我們就去找找，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。現在正是收小麥的季節，守明家可能也收得比較早，這幾天在收麥子。”
“哦……我好像也聽娘說過，上游幾個村的麥子，比咱下游的村收得早。”
程樂樂點了點頭，然後歪著腦袋想了想，張氏以前有說這話，也就順口說了出來。
程笑笑聽了，莫名就松了口氣。
傍晚回到家裏，好吃好喝好睡的休養了二十來天的程子旭，已經能活蹦亂跳了。
對此，程笑笑只能感嘆，這勞動人民的身體素質，就是比嬌生慣養的好。
“娘，我明天就下地去收麥子，晚上準備一下，我一個人忙不過來，可能得要娘來幫忙。”
吃晚飯的時候，程子旭就提出明天下地的事。
張氏一聽，就有些不大放心的說道：“要不在休息兩天吧？我看著這天，暫時也下不了雨，麥子在地裏多待幾天也沒事兒。”
“不行，娘，再等兩天麥子都熟過了。”
“可你這身子骨還沒好全啊，萬一又扯到傷口了咋整？”
“你放心吧娘，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，就剩下點疤沒掉，再說了，這大半個月天天都是大魚大肉的吃，我這肚子都吃起來了，再不下地，我都快要跟那害喜的媳婦般，三月抱滿懷了！”
聽著程子旭誇張的比喻，程笑笑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。
張氏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，笑罵道：“你這臭小子，說啥混賬話呢，就你這三大五粗的肚子，能跟人家那害喜的小媳婦比嗎？”
程樂樂也說道：“就是呀二哥，你肚子裏可裝不了小娃娃。”
天真無暇的清脆聲音中，充滿了認真的味道。
這一下，就連坐在旁邊默默吃飯的程子豐，也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程禮節在屋裏吃的飯，沒有來堂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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